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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前（第1页）

文前

注：“□”同原版纸书

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

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

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

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

最好是闲静地招呼那熹微的晨光，

不必忙乱地奔向前去，

也不要对于落日忘记感谢那曾为

晨光之垂死的光明。

我只希望，祈祷，我的心境不要再粗

糙下去，荒芜下去……

生活不是很容易的事。

动物那样的，自然地简易地生活，

是其一法；

把生活当作一种艺术，

微妙地美地生活，

又是一法。

生活之艺术，

其方法只在于微妙地混和取与舍

二者而已。

不知爱曾旅行到什么地方，他带这个回来，

——这最甜美的意义的话：两个生命作成一人，看似一个。

信仰与梦，恋爱与死，

也都是上好的麻醉。

能够相信宗教或主义，

能够作梦，

乃是不可多得的幸福的性质。

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

清泉绿茶，

用素雅的陶瓷茶具，

同二三人共饮，

得半日之闲，

可抵十年的尘梦。

正经的人们只把一件事当作正经生活，

其余的如不是不得已的坏癖气也总是

可有可无的附属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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